南瓜

甘草魔杖

魔法世界的香甜点心。

😌

甘了:

17年最后一个故事给KC


HP背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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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格兰芬多魁地奇院队的新晋找球手,Copter早就预想到自己可能遇到的诸多麻烦——被游走球撞进看台,扫帚飞了半场在空中解体,隐形眼镜因为气流缘故滑出眼眶,甚至被对方恶意念咒干预比赛,他做好了十分的准备和十二分的勇气来对付这一切,却在此时的单选题里败下阵来。


"Cop必须在我和他之间选一个"


高大帅气的舍友眉头紧蹙,魔杖握好手臂肌肉绷紧是跃跃欲试的状态,话虽没错可咀嚼两遍总觉得不太对劲,Copter无力地倚着柱子捂住自己脱臼的胳膊,忍不住向对方那位斯莱特林男友做出拜托的口型,不指望他能把God劝住可起码能稍微拖延一点时间好让自己能再做几秒心理建设。


"要是我就选God"


斯莱特林四年生慢悠悠往正读到的魔法史两页之间做下记号,合起书本压在腿上好整以暇注视对峙着陷入僵局的两位格兰芬多,嘴角噙了笑。


没人问你男友第一且唯一的选项是谁麻烦不要添乱,我就知道蛇院没有什么善茬我就知道。


Copter重重叹一口气闭上眼睛几乎想放弃,在God和实习医生之间选一位来治自己脱臼的手臂绝对是他十几年来面对过最艰难的选择。


God是在变形课上把本该变成高脚杯的蜡烛变成茶盏还偷偷藏进自己袖袍里的及格生,校医院的实习生在上次受伤之后硬生生把他裹成局部木乃伊害他在拆绷带之前落了好几天课。两个选项之间只有不靠谱和更不靠谱的差别,就好像让你从耳屎味和呕吐物味的比比多味豆里挑一颗,在恶心和更恶心的情况下选择完全失去意义。


"就不能拖着这条胳膊等过几天庞弗雷太太回来再说吗?"


他身子一歪倒在长椅上,哀求有气无力。


"不行"


God几步走过来把人扶靠好,眼里亮晶晶跳着很期待的选我选我我想试试看,Copter对他这种眼神没什么招架之力从他三番五次把作业给对方借鉴的前科就能看出来,一时也顾不得那只怪模怪样被放在公共休息室壁炉顶上缺了嘴的透明茶盏。


"那你小心一点,右手废掉下周我交不出论文你也没得抄"


魔杖挨上来前一秒Copter对God这样叮嘱到,语气恶狠狠又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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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出于善良的信任和咬牙切齿的警告并没什么实质效用,半小时后God拽着Bas从校医院夺门而出,把他留在浆洗得硬邦发白的床铺上落荒而逃,除了一个劲翻白眼在心里咒骂以后不可能再让Itthipat 抄到自己魔药学论文半个字之外Copter没有任何办法,痛感仿佛从右臂蔓延到全身,像把快散架的木头椅子吱呀呀响。


"嗨!"


那人用手轻轻搭住他肩膀,语气又跳又轻是刚爆出来的金黄爆米花,奶油砂糖配出很浓的甜香,却让他觉得黏,惹人厌会招来蚂蚁的那种黏。


"还是从扫帚上摔下来?"


只是因为拿了重物用力不对导致脱臼结果被朋友接歪所以变得更严重这种前因没必要向他抱怨,Copter这样想着就含糊地答应声嗯,眼神飘忽游移故意不去看实习医生的眼睛。


"又要麻烦你"


"哎,我说很多遍",实习医生手里用点力好像在强迫对方把注意力集中到自己脸上,Copter当然如他所愿与他视线相抵,医生读出里面微妙又不情愿的抗拒后没有太沮丧,只是眨眨眼睛,"我没有比你大几岁,直接叫Kimmon也可以的"


"哦"


Copter又把视线收回去去盯柜子里的铁艺模型,光凭语调判断不出多余情绪,Kimmon为这次失败的交流稍微露出点失落神色,直到他拖起病患的手臂认真思索要从什么地方开始治才听到那人因为不好意思变得软而轻的请。


"那Kimmon这次可不可以少用绷带?"


他问得小心是在顾虑会不会伤害到对方自尊,可Kimmon明显没听出来藏在绷带背后希望你再用心一点的弦外之音,只是咧开嘴笑得更厉害,弯着眼睛说你放心。


可能是错觉也可能不是,Copter晕乎乎地意识到自己有点不对劲,在和Kimmon目光相接的那几个短暂又匆忙的瞬间,原本聚起来灼烧的痛感消失了,石子坠入湖面坚硬被融化波纹向外扩荡,只剩下很模糊的平和温馨,棉糖那样将胸膛塞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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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d扯了扯那个被绑得手臂上结实又漂亮的蝴蝶结挑起一边眉毛,在Copter床沿坐下,极小心地避开从高处垂坠下来深红色柔软的帷幔。


"要我说这个实习医生真是很怪,"他从Copter床头柜杂乱什物里翻出一块巧克力剥开,就着糖纸塞到好友勉强能活动的那只手,Copter咬下一角等他后文,"医术不怎么样,绑的蝴蝶结倒好看"


"你又知道了?"


因为咀嚼糖果变黏的质疑听起来像打了折扣的火气,God瞥他一眼,不以为然。


"你要是有个爱给洋娃娃打扮的妹妹你也能知道"


Copter赶在God要给自己普及蝴蝶结的一百种麻瓜系法之前把绕远的话题重新引回正途,他咳嗽两声借助肌肉拉扯下的蜷缩当做迫使好友闭嘴沉默同时内心开始愧疚的手段,才重新将话语权捏回手心。


"蝴蝶结倒是其次,我比较在意的是他好像有种很古怪的,能让人放松的能力"


他表达吞吐含糊,竭力想避免让听者听到自由联想到怪异方向,却在下一秒看到God的玩味眼色之后自暴自弃地往后跌栽进枕头,他一定想多了他一定。


"我倒不觉得承认迷恋实习医生很古怪"


"迷你个梅林胡子"


筹措几秒也没想出怎样回击对方的荒谬假设才比较有力,Copter只好丢下这句话转向墙壁假装睡觉,等第二天中午拿着God带回寝室的午饭才想起让他千万别和Bas说这件事。


"晚了,"高个子格兰芬多嚼着一片蜂蜜吐司摇头,"Bas已经决定下午自己去校医院查个究竟了"


"他又没病!"


蛇院四年级课业很轻松吗,男友的朋友的事是很偏的闲事吧他怎么会关心,脱口而出的同时Copter在心里腹诽这位学长可能真的有病。


于是在当天下午不顾God阻拦也要垂着胳膊一起去约好的地方等斯莱特林,在Bas湿漉漉出现在走廊尽头时吃了一惊,还没来得及反应,God就已经手忙脚乱想要脱下长袍给他擦头发。


因为找不到合适的病因所以在盥洗室往自己头上猛浇凉水,哆哆嗦嗦冲进校医院谎称被皮皮鬼砸了水弹想提前拿药以防发烧耽误学习,听起来倒是很有说服力。


"他真的不合格",Bas被God用袍子前襟盖住脸揉得声音都变绵,还是很执着要汇报特别发现,"他甚至不给我施干燥咒把水蒸干,自顾自在那边问家养小精灵要姜茶,说可以驱寒"


四年生只有在这种狼狈时分才会在外人面前现出难得的柔软,头发胡乱翘着,脸也因为小男友的笨拙举动变得绯红,Copter还在考虑需不需要回避Bas就已经开口,甚至意外亲昵地扣住他手腕。


"但你说的古怪安定感,和他对视的时候我也有感觉到"


"所以?"


Copter得意地绷直脚尖想要去踢God以示自己清白却被避开。


"所以我怀疑,那个实习医生可能有魅娃血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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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mmon没想到会在这个尴尬的时间点撞到格兰芬多找球手,晚饭刚结束,按理来说这个年纪的学生都应该在各自的公共休息室里下魔法棋,而不应该出现在扫帚棚,和他隔出七把扫帚的距离。


"Copter来做什么?"


掩饰慌张最好的办法是先将一军,于是他大幅度挥舞手臂,将魔杖收在身后顺便遮住不知是第几次念错咒语的失败产物,努力让笑看上去自然。


"来还扫帚,"对方呼吸似乎有一瞬的停滞又恢复如常,Kimmon知道那个又奏效了,在他刻意避开自己目光的时候,"想多做些飞行训练"


"晚上还是别飞比较好,飞到禁林附近被打人柳教训我可没办法治"


医生自认为已经跳过让对方怀疑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这里的部分,给医学建议的语调又变轻快,以扫帚为支点斜靠着很悠闲的姿态。


"Kimmon是哑炮吧"


那人用陈述天气的语气说这件事,平静地几乎让他有点恼火,他是真的没想到,不擅长魔法的本质被察觉,还是被他一位蛮有好感的找球手察觉。


下意识想逃,甚至来不及顾及木桌上散乱摆放的试验品,却在下一秒先被拉住袖袍边角,再被又硬又冰的扫帚木柄挡住前路。


Copter在挽留自己。


这发现是意料之外生出的枝桠,Kimmon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应,平日摆出的完美笑容和引以为傲的血统此时成了很苍白的摆设,他们明明对视着,魅娃的蛊惑能力却半点效用都无,该有多确定。


"我的魔咒课和变形课成绩都是O"


格兰芬多又往前进一步,贴他更近。


"这是什么意思,炫耀?"


没头没脑很刻薄的质疑刚滑出口Kimmon就想咬断自己舌头,Copter绝没有炫耀的意思他明白,可没有哪个哑炮巫师会在伤疤被人揭开之后还能风平浪静,即使是他。


"意思是我可以教你,"他也没生气,视线又偏斜到其他地方,酒窝浅浅盛了月光的酿,鲜金发稍被灯盏微光染深了要融进这片夜色里,瞳孔透亮,"稍微难一些的也许要等等可初阶咒语我都没问题"


他说话时带着很自信的傲气,像个娇纵又矜贵的小少爷,用让人不爽却真诚得一塌糊涂的墨水写就的邀请,Kimmon根本没办法拒绝。


"为什么要帮我?"他忍不住要问,绷紧的神经被拨松正柔柔震颤着,"我是说,我明明之前还把你手包扎成那个样子"


直球太直的后果就是会将好不容易缓和的气氛重新推进冰窟窿,Copter沉默着把扫帚放好先两步往外走,Kimmon紧跟在后,伶牙俐齿的实习医生想为自己找补却找不到良好契机,直到。


"魁地奇赛上我可能会受伤,到时候你要帮我治,我不想在全校人面前被包成新年礼物"


"况且"


"你绷的蝴蝶结很漂亮...God说你绑得蝴蝶结很漂亮,所以你也没,没那么差劲"


Copter的声音飘在奶油一样浓稠的月光里是一只高低沉浮牵不住的风筝,要不是刚好经过建筑投下的影子太深太重,Kimmon差点就要察觉他说这些时耳尖在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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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练意外顺利,Kimmon的魔法天赋其实并不是非常糟糕的那一类,开始只是每周固定十二个钟头的训练到最后俨然成了小团体的一员,除去值班和上课之外,他们几乎都呆在一起。


God和Bas对于这变化没多少问题,反正他们恋爱模式一开就会生成屏障,再多一个学院的人来围观也不会打扰到格兰芬多三年生把魔杖举高越过头顶,再趁机把失去重心又气鼓鼓的蛇院小学长轻松揉搂进怀里。


Copter可不这么想,虽然多个人分担情侣相处时掀起的粉色浪潮是让人欣慰,可Kimmon对自己过分缠黏的态度常让他发晕。


第一次施对变形咒把椅子变成摇摇马,油漆刷的斑驳甚至算不上精美,Kimmon拼命拦住长腿一跨就想试坐的God,让Copter当第一人,坐上去晃的五分钟里一直小心翼翼,手臂虚环他肩臂,视线黏住了半秒不离,Copter俯身搂抱住木马的颈,侧脸抵住冰凉漆料借此给高到快爆炸的心动量表降温。


第三学年Copter选了保护神奇动物课,当然是被自己的好友捆绑强迫着,比起和那些黏糊糊奇形怪状危险系数还极高的家伙一起,找球手更愿意去上麻瓜研究课,特别在和Bas变熟知道他从那个年轻教授那里学了不少有趣的麻瓜知识之后,他抱怨的次数就越来越多。


"下学年我必须要选到Tee教授的课,才不管God愿不愿意,太过分了为什么他一次都不会受伤"


是在刚回暖不久的三月午后,攀缠墙壁的藤蔓还是幼嫩的鹅黄,馥郁甜香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在鼻尖打转,从打开的窗户望出去刚好能看到巨大湖泊被风晃动粼粼的一角,刚从鹰头马身有翼兽上被甩下来的Copter却无意欣赏这些,瘪着嘴巴扳着指头罗列自己在神奇生物那里吃的苦头。


"也许他比较擅长和动物相处"


Kimmon背对他在柜子里翻找干净纱布和托盘。


"才不是,连Munich都嫌他笨,那可是他养了很久的猫"


Copter还是拖长了声音嘟嘟囔囔的,他这样孩子气的时候不常见,可能是因为吃痛才不愿意维持可靠的模样,一个劲碎念。


"还在痛?"


Kimmon还是像往常那样在绷带末端打出个好看的蝴蝶结,问得认真。


"当然痛啊你去试试被甩..."


下一秒不耐烦的焦躁被堵住了,Kimmon用双手托住Copter的下颚向上抬出一个角度,很温柔的让他同自己对视,像是千万吨烟火礼花在瞬间被引爆,眩晕和耳鸣钝钝地扑向他,和医生的影子一起,很轻盈地覆盖下来把他包裹住。


再来就是潮水那样漫溢卷蚀走感观里疼痛的部分,浪花在耳骨上撞碎了平和变成可捡拾的花瓣落叶,握在手心过分的香和软,像个美梦。


仅仅只是和他对视而已。


Kimmon往后退一步顺便收敛住很能迷惑人的精神力,Copter这才清醒,他哇喔了一声同时感觉腰腹处消失的痛感又重新聚集起来。


"真酷"


他犹豫半天还是决定说点什么好让氛围不至于变太怪。


"最酷的可不是这个"


Kimmon弯着唇角笑,在Copter发问之前逼近了,气息悬在极矮的咫尺,眼里生出缠人的藤。


"我现在就能让Cop吻我"


Kimmon或许不是最差劲的医生,Copter慌张冲出校医院时在心里骂着,但他一定是最差劲的暗恋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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魁地奇赛的临时救治点设在看台下靠近入口的地方,两边球员正在做最后的整理,轮到发护具的时候Copter接住对方却不放手,抬眼一看是实习医生,在狭窄的空间里他根本无处可躲。


Kimmon先给他绑好肘关节的护具然后蹲下身把那对弯弧绕住他膝弯系好,每一个该打结的地方都仔仔细细检查过,站起来也不说话,只是看着他。


"我要上场了,你不打算说点什么吗"


被盯得有些不自在,Copter戳了戳对方的肩膀。


"怕再说错话你又几周不理我"


医生有点委屈,找球手立刻反思最近半个月自己的鸵鸟行径对另一当事人来说是不是真的过分,加训的活儿落在Bas身上,还好蛇院学长也足够优秀,唯一不满的只有God,独处时间被分走,大个子塌拉着耳朵尾巴坐在窗沿和自己较劲。


"那你说加油"


"加油"


Copter点点头,夹在队伍后面迎着欢呼向外走,却被突然拔高的呼喊拉回注意力,Kimmon和他隔几个队友朝他招手,左手拢在嘴巴像喇叭。


"虽然我是很想和Cop多说几句话但,你不可以受伤!"


队列都走出场外了还在起哄,Copter在草地上蹦跳了几下想把莫名其妙膨胀起来的兴奋消化掉,他可不想因为满脑子想的都是实习医生而放过金色飞贼,那可不酷。


虽然医治过好几次他因为魁地奇训练摔断的手臂和肋骨,可真切地看到在赛场上横冲直撞的找球手,Kimmon是第一次。


Copter穿着格兰芬多标识性红黄相间的队服敏捷穿梭在人影里是一团漂亮焰火,一颗横穿整个未知宇宙的流星,划出的每道弯弧都是一弯刺,勾住他视线让他完全移不开眼睛。


金色飞贼被格兰芬多找球手高举起来全场爆发出巨大欢呼的那一瞬,Kimmon拍红手掌,这才发觉自己的笨拙。


自信又高傲的小狮子,他才是勾人心魄的那一个,就算没有魅娃血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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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pter朝他竖起食指,他好不容易才从学院的公共休息室溜出来,英雄被簇拥吹捧的满足超过一小时就会变稀薄,于是他让他们继续狂欢,自己披着月色跑进校医院,向Kimmon展示他被花刺划伤极浅极小的创口。


"他们给我递花的时候居然没修刺!"


在医生盯着那个完全可以用创可贴搞定的伤口不说话时Copter才觉得自己找的来见他的借口好像过分幼稚。


"Cop愿意来见我,我很开心"


Kimmon用手包住他的手背,拇指抵住将他因为不好意思蜷曲的食指扳直,稍微欠一点身轻轻吹了吹那个浅伤口,接着朝这颗熟透的甜果再凑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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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是真的想吻你"



FIN


很短很无聊但 大家新年快乐  一起倒数到最后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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