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瓜

黄油坩埚

给我的😌

甘了:

goy/det(?


HP画布/私调颜料杂⚠


给  @Ros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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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s抽起行李箱的拉杆,先几步往前穿过那面墙,刚好避过他递那盒巧克力蛙的时机,God深吸一口气,抓住偷偷跳出纸盒要往麻瓜小孩背包上蹦的褐色糖果蛙,胡乱塞进衣服口袋又拍两拍,环顾一圈发现没人注意自己也跟着推车疾步撞过去。


汽笛几乎在踏上九又四分之三站台时就挑开太阳穴宣告开学愉快,烟雾也是一团团聚拢再棉花那样散开,到处都有兜售零食小贩的叫卖和盘旋掉落的鸟羽,几个男孩藏在四方的柱子后面换巫师长袍,推搡间溢出青春期男孩沙哑的笑。


他果然没等自己,God来不及沮丧,在站台上张望几秒如愿在四号车厢拥挤入口捉到那人长袍边角银绿色极细的镶绕。


"Bas!"


急匆匆喊了他名字,伸出手按住对方肩膀把人拉出队列,Bas没躲开,语气零上几度,像警告。


"这是斯莱特林的车厢"


"只是有东西要给你"


God把那张被压得有些皱巴的巫师卡翻过来,本该印了本世界最伟大找球手的位置现在空空如也,明明刚才还在,他抖了两下也没能让他回来。


"现在不在可...你先拿着,我记得你收藏里缺这张"


见他要走,God下意识把巫师卡往对方手里推递,Bas没有接的意思,抬起头直直迎上他目光。


"我集到了,两张"


里里外外都是暗示别再努力别再多此一举,还没等他说什么,Bas视线突然偏移落在远处,丢下一句朋友在找你就拂下God压在肩上的手,径直走进车厢。


"嘿大高个,假期过的怎么样!"


比God矮快一个头的男孩从人群里钻出来,用扫帚木柄轻敲他的行李箱,酒窝深陷下去,蜜褐色头发像一蓬明亮阳光。


"嗨,Cop"


God笑着挥手,真正回答那个问题却在十分钟他们终于在车厢里安顿下来,Copter含着一支甘草棒糖听他陈述完假期里值得一提的见闻之后咂吧咂吧嘴,犹豫着问。


"慢着,我还以为会和你的斯莱特林学长有什么进展呢"


你的斯莱特林学长,Copter总喜欢这样称呼Bas,用那种有点揶揄的语调,尾音绕三绕。


"就那样啊,不冷不热的,我有约他出去过几次,他都说没空"


"...你确定你们真是很好的邻居?我看倒像人家根本不认识你,是你老缠着他不放"


话音刚落就被God伸手重重拍了脑袋,Copter捂住被打的地方碎念,腮帮子嘬起来把棒糖又往里吸了半截。


"不是,他以前根本"


God右手撑住下颚左手把多味豆纸盒压着棱角轮流在桌面上磕,宽大的巫师袍袖襟落到肘弯,想替他辩驳几句最后又闭上嘴巴。


不是现在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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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被Bas推开是什么时候,God能下定论那绝对是自己这辈子都会记得的瞬间,之前他们还是最棒的邻居最好的玩伴最亲的密友,之后就演变成单方面退避和单方面追赶直到第三学年。


Bas年长一岁也就先他十二个月收到猫头鹰衔来的通知书,拆信过程像个仪式,他们躲在狭窄阁楼里只开小小一扇圆窗让日光能恰好落在火漆图章上,用刀片进缝隙不敢很重地呼吸,生怕气流会把那几行漂亮花体掀得离开纸张。


被对方搂住脖子大叫一个劲儿蹦跳也不担心楼下的妹妹抱怨灰尘掉到点心盘里,小孩子就是容易激动,巫师家庭的适龄巫师去上霍格沃兹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大人们肯定会这样说,可God根本想不到这些。


他只觉得Bas的眼睛在那片蜂蜜般粘稠的黄昏里过分明亮了,他的笑他缠过来热乎乎的手臂和蹭到脸颊旁让人发痒的卷发,这一切都被融在他不算长的生命里凝成一个甜蜜的点,坠在玫瑰色天幕上熠熠闪光。


"Bas不可以在那边交新朋友"


God把妈妈早上刚烤的安洛斯树莓曲奇装了满罐塞进他怀里,对方被他这句幼稚的命令呛到,接着瞪圆眼睛。


"交也行,要写在信里告诉我"


"那信可能会重到猫头鹰拒送"


看男孩明显阴沉下来的脸色和偏过去赌气的视线,Bas将饼干稳妥地放进背包,小跑折返回来抱住他,下巴垫在肩头。


"明白啦"


贴在耳边的声音又轻又凉,握着飞路粉朝他告别用很雀跃的语调说,圣诞节见。


可第一封信来得比God想的晚太多。


十月初某个午后他坐在门前落叶铺成的柔软山丘上正盯着绵长平坦的地平线发呆,远处一个黑点慢慢靠近有东西砸到手边,金色字体像跳舞的兔子在墨蓝信封上绕出名字。


通信持续了很久,一来一回有十多封,其中圣诞节前夕的那封尤为简洁。


今年圣诞节在学校过,想认真准备考试,礼物在另一个包裹里,要喜欢。


他送了God一只怀表,正面表盘背面是各个方向都写了N的罗盘,做工很讲究,侧边细细雕着玫瑰荆棘长喙的飞鸟,握在手里沉甸的重。


回信和最新的魁地奇特刊一并寄去,God在信的开头抱怨明明是难得的假期,不情不愿加上新年愉快,圣诞节晚宴不要没人管就放开吃搞得自己不舒服,别忘了一起倒数。


是被期待缀满了的没有Bas的一整年,因为频繁通信的缘故显得没那么难熬,God把能辨认出的星座全都连过三遍,拜托拜托,时间请过得再快一点。


他对明天的盼望盲目又急切,以至于忽略了每封信件里Bas悄悄隐瞒掉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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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问过,God想被分到哪个院?"


夏季是地精作乱的季节,年轻小伙自然成了庭园除杂的主力军,Bas从屋里端来两杯过冰的果汁走到离God几步远的地方喊他,男孩直起腰,顺手把尖叫着的地精用力摔过盘绕豆角的矮墙,Bas这才发现对方似乎趁他不在时拔高了不少,堪堪站着已经能为他遮挡大半日光。


"当然是格兰芬多!我是说,格兰芬多出了很多英雄不是吗而且狮子,我喜欢狮子"


"接着说"


Bas咽了口果汁。


"但分院帽要看资质,被分到赫奇帕奇也说不定"


God抓起一块石头掷出去给正要爬过篱笆的地精肚子重重来了一下。


"别的呢"


"我应该进不了拉克文劳"


他傻乎乎地干笑。


"斯莱特林"


那声音像是在喉咙里咕哝。


"什么?"


God偏过脸看向Bas以为自己听错。


"要是被分到斯莱特林,God会怎么想"


Bas垂着眼睛拨弄背带裤上一枚银制纽扣,God忘了自己回答什么因为下一秒就被窜上裤腿咬扯的家猫打断,这问题就不明不白地从沟壑间荡过去,直到那天,God不自在地说坐在椅子上戴着那顶皱巴巴的帽子闭眼祈祷的第五秒。


分院帽洪亮地喊出——


"格兰芬多!"


God才下台就被拉入那张长桌,以至于他没回过神也没第一时间找到从下列车就被按年级分开乘船的Bas,就算对方的目光一直追着他跑。


分院结束重新调换位置坐好是第一顿晚宴开始的时候,God终于在隔壁长桌找到Bas,却没着急喊他,只在隔一条过道坐下来。他不像其他新生那样对源源不断提供美食的盘子移不开目光而是仰头向上,大厅的天花板被施了魔法,云雾星辰逼真到仿佛他们真的在旷野里举杯欢唱。


"你怎么没提过这里的天花板这么漂亮?"


God下意识侧过身想勾Bas的手肘,用有点亲密有点强硬的小动作,却没能勾住,对方以一个极微妙的角度错开他的指尖,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去与朋友聊天。


他以为是碰巧,笑没收回来还挂着又拉他长袍,牵住一角扯了扯,软冰的布料滑得过分,被对方一挣就很轻松地从手心溜走。


"不要站错边了,格兰芬多"


刻薄来得又尖又锋利,God几乎不用辨别这句祝贺里的情绪,盘在Bas左胸口银色的蛇像个迟到信号。


可他从没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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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是高低年级不同学院这么简单的区隔,Bas在躲他,他能感觉到,正式疏远从开学第一天他在魔药教室外曲折楼梯上堵住二年生希望他可以带自己逛逛校园却被对方轻飘回绝开始。


"格兰芬多就没有像样的级长或者学长可以带你去参观吗?还是你来了这几十个小时连一个能说上话的朋友都没能交到"


男孩的面部线条好像被以陌生的顺序重新组合,他总是上扬的嘴角现在抿成一条直线,因为要避开过道上来往的学生被撞来撞去,视线冰刺刺逼着God向后再向后。


"可Bas..."


小狮子的眉头几乎拧在一起,他不明白究竟是哪里出了错,明明前天在对角巷Bas还揽着他额头抵在他肩膀上抱怨弟弟别再长高了再这样和别人介绍起来他们该不相信我年纪更大,用有点无奈的语气说God该多读几本书历史太涩就先从传记开始,每本书都是他仔细挑选之后一本本从书架抽下来放进新买的坩埚里,甚至在经过宠物商店时停下来拍拍God肩膀问,养只猫吧我打赌你会很想念Munich的。


九又四分之三站台上父亲说要拍张他俩的合照,Bas稍微踮一点脚又勾住他肩膀往下按,God知道哥哥在作弊却也乐意弯曲膝盖陪他一起眯着眼睛大笑。


直到那时都很好。


再后来就是走廊上的擦肩晚餐长桌的视而不见,就连霍格沃茨的楼梯好像也站在他那边,每次想要隔几步叫他名字好好聊,下一秒相连的楼梯总会高低错开通向不同地方。


魁地奇比赛金红银绿两边阵营呐喊界限分明,欢呼和倒彩从不会在一边响起,God紧挨主席台坐被解说震得耳朵嗡嗡直痛眼睛却忍不住去扫对面看台,甚至把要给Copter加油的事抛在脑后,Bas坐在一群斯莱特林间像松树躲在森林里,他也高举拳头挥舞大声欢呼,却不是为了同个找球手。


这时候才觉出距离是确实的,明明白白横贯着,把他和Bas隔开,可他还不想放弃。


他能理解学院不同尤其是狮蛇这两个院会造成的嫌隙他能理解,可对方的推拒实在太急太冷,不止在学校,甚至暑假回家之后的普通邀约也被一再拒绝,妹妹跳到床上问Bas怎么不来家里玩哥哥你是不是惹他生气了?


我倒希望是我惹的他。


God把脑袋埋进被子里闷闷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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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要怪你!要不是Zack让我看你我才不会从扫帚上摔下来!!"


Copter右胳膊垂在身侧软绵绵像根橡皮水管,肋骨断了几根,嘴上嫌弃却还是把身体大半重心都移到God身上,滑稽地吊着,步子一跳一跳。


"还有几步就到校医院你忍忍"


被无理责备的大个子把他另一只手拽了拽,他只是因为无事可做才一时兴起来看格兰芬多的魁地奇训练,而且今年Copter终于以三年生的身份正式成了狮队找球手,他想来为好友打气才没提前通知,谁知道那只游走球会在他出现的时候直直冲撞向他,Copter注意到却根本来不及改变方向,栽到草地上疼得整个人都蜷起来。


"今天周四,你不是应该去图书馆和你的斯莱特林学长来个偶遇吗"


新晋找球手还在喋喋不休,God真想把他丢在哪里不管算了,顾及室友身份还是没付之行动。


"留下来向占卜课教授请教一些事,而且我又不是Bas卫星一号必须围着他转"


"请他用水晶球看看你未来能不能追到斯莱特林小学长?"


"Cop,我数到三"


怎么嘴就不能骨折,God发出最后警告。


"别!我不问了!"


Copter看他很有可能会把自己甩开立马闭嘴沉默着一直到校医院门口才试探着紧了紧God的脖子,让他进去看看今天是不是庞弗雷夫人当班。


"她没在,只有个蛮年轻的实习生在里面整理器具,走吧我带你进"


"不如,不如我们晚点再来?"


God伸出手想要搀扶却被用力推开,Copter瞪圆了眼睛向后退好几步又捂住疼痛的位置白着脸靠在墙上不动了,说什么也不肯往里走。


"可晚上我没时间送你啊"


"不要你送我自己能来"


"你到底"


"嘿Copter!这次又是哪里摔断了?"


明朗带了笑意的声音在身后响起,God一头雾水地看着Copter的脸色由白转青最后面如死灰被那位称得上英俊的实习医生架进房间之前还很努力地对他竖起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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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d把誊好的当日笔记和一袋软糖双手奉上,Copter这才终于愿意转过来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示意他把东西放在枕边,用完好的那只手操作魔杖施了几个飞来咒把糖果往自己嘴里送。


"我不知道他医术真的这么烂,"他讪讪地立在好友床边看着他吊了绷带的右手和被完全缠裹成木乃伊的躯干,挠了挠后脑勺,"你也没提前告诉我"


"下次再让他给我接骨我情愿去和巨龙搏斗,和巨龙搏斗都不会让我身上的骨头断这么多"


找球手抱怨着,又施了一个悬浮咒让笔记本飘在眼前一页页翻动,问了God几个问题得到满意解答后颇有些欣慰地点头。


"你这学期好像特别用功"


"我可不想再考前临时预习了,虽然你的笔记的确很有用,不愧是几乎全O的优等生"


他始终觉得Copter现在被绑得像个不太美观的圣诞节礼物有一部分错该归在自己头上,说话间就不自觉带了失真的赞美,对方却没领情,眉毛挑起来。


"什么笔记?"


"你不是去年圣诞节的时候给我留了笔记,我靠那个才在魔法史上勉强拿到A的"


Copter放下魔杖笔记本也哗啦一声落在肚子上。


"God,我没给你什么笔记,我是说如果你找我借我当然会借你也会教你,可你知道的",他稍微调整了坐姿想让自己靠得舒服些,"去年我为了申请加入院队一直在做飞行特训再加上考试,我根本没可能再抄一份笔记给你复习"


这下轮到God不明白了,他走回自己床边拉出箱子把里面的东西一件件整理出来,把那本烟灰色的皮质本子摊开递到找球手眼前。


"笔记放在休息室圣诞树下你给我的礼物旁边,就是你的字迹,怎么会有错"


Copter凑近仔细看了几分钟,字迹的确是他的可没有借给好友笔记也是真的,真是怪事一桩,God翻来覆去把纸页翻得哗啦响又抖动两下似乎就能把那位隐形人抖出来。


会是他吗。


怎么可能。


这念头刚从脑海里跳出来就被他挥散了,先不提Bas和他在学校里一周说不上半句话比普通校友还远出一截的恶劣关系,斯莱特林不知道口令不可能越过胖夫人进入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才是关键。


"哇喔"


Copter不知道对纸页做了什么,深蓝色墨迹突然蛇一样爬行着扭曲成另一种笔迹,那种独特的写字母B像在画倾斜爱心的写法,God再熟悉不过了。


"只是修改一页的墨迹都已经很费劲",Copter用魔杖敲了敲纸面上那个暗绿的斯莱特林标记,抿嘴笑露出酒窝,"你以前和他关系很好,我现在才真的相信"


可God已经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他几乎是有些呆愣地把那本笔记按压到自己胸口,觉得它正一点点发烫变暖,像颗柑橘心脏那样甜蜜地跳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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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圣诞霍格沃兹都不会太热闹,有人回家过节高年级提交申请去霍格莫德找乐子,God绕着边角敲打偷问很久才得到Bas不会和朋友们一起外出的信息,槲寄生彩色灯串叮当作响的铃铛和圣诞颂歌,选在这天对质再合适不过。


斯莱特林四年生没有特别的安排,他从别处听说God这学期对学业很用心,最好的朋友成了院队找球手没时间和他一起捣鼓些莫名其妙的玩意或是醉心于城堡冒险东游西荡,他也就大可不必担心对方的期末考试考出A以后的糟糕排名,提前把自己上学年的笔记施法改迹偷偷放到松针树下。


God总是很让人烦恼,明亮坦荡的亲近是,锲而不舍的追问也是,在他下定决心鼓足勇气推开之后像只缠人的大猫固执守在每一处他会途径的地方,用那种无辜又一派天真的眼神望着自己让他的心软成最软的鹅毛枕头,栽进去就会沉入甜梦。


他也想沉入甜梦沉到最底的底,或许在那里就可以对God坦白出所有顾忌和不安,他欠他许多解释。


可不该在这里。


不该被一个隐形人强硬地拽到城堡东角楼离那片鹅黄温馨远远的这里,在他抬起魔杖思量着哪句咒语简单又有效时,泊泊流光的斗篷被对方摘下,握着他手腕的钳制也在同一时间松垮了。


"God?"


Bas几乎有些庆幸是他,God永远不会伤害自己就算在两年多单方面冷战之后,他依然是那个温柔又不擅长表达的男孩。


下一秒他又收起悄然蔓延开的窃喜。


"看守人每一小时会来巡一次塔楼,你要是大费周章把我带到这里又不说话,那我就走了"


"就几分钟"


他递过一只淋了巧克力糖霜甜甜圈,很柔软的请求。


"我没有很饿"


"拜托Bas,今天可是圣诞节"


God又把甜甜圈往他手里塞,他只好接过来,咬下第一口的时候隔着牛皮纸瞥到对方终于舒展开的眉头,和陡然松弛下来的绷紧的肩膀。


"好吃吗"


正当他咀嚼着思索该如何客气过去,God语气笃定的下一句直接让他噎住了。


"我在里面放了吐真剂"






/
"你说过的,你不喜欢斯莱特林"


五分钟前为了放吐真剂的争吵和立起魔杖剑拔弩张的屏障终于在God那句"不如Bas先解释一下为什么你的笔记本会出现在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又怎么要改成Cop的笔迹假装给我这件事"之后被破开缝隙,Bas把魔杖捻在指尖转,靠着石砖墙壁表意含糊。


孩子对英雄的定义总显得不够饱满,指标单一又苛刻,对于谁会成为英雄谁会沦为坏蛋,他们对学院的偏好出奇一致。


被分院帽分进斯莱特林的前几周Bas一直打不起精神,就算知道自己的纯血血统也许是划分的重要依据,却还是怀疑,第一个月就混乱地捱了过去,直到和级长认真谈过以后他才慢慢接受了这个身份,开始努力在新的环境下做到最好。


他没准备好告诉God,忍耐到对方收到通知之后才旁敲侧击问了对学院的想法,可对方漫不经心给出的答案让他沮丧了好一会儿。


"要是被分到斯莱特林,God会怎么想"


"反正不会开心"


那就是讨厌了。


可万一他也被分到斯莱特林,Bas把这假设当做最后一根维系他们关系的绳索紧紧抓住,对即将到来的审判希冀又忧愁。


却在God被裹入那群明亮鲜艳的红金色的格兰芬多里彻底断开,Bas坐在不远的地方攥紧自己袖袍边角看着他笑,他原本就漂亮的双眼因为美梦成真而越发璀亮。这分属再正当不过,God正直善良又真诚,他自言自语,你居然还在疑惑自己为什么会被分到斯莱特林。


是我不够好,没能陪你继续做英雄梦。


他用力划清界线是不想让自己影响到God全新的交际圈,狮院新生有位蛇院挚友,这不是多值得夸耀的事情,况且God对他的偏执念头一无所知,还像以前那样追着他想要分享饱满的快乐。


于是关切也变成潜行的秘密,如果可能,Bas根本不会告诉God自己偷偷为他付出了多少。


低垂的柔软注视几乎是种折磨,Bas现在正在承受这种煎熬,God按住他肩膀稍微低头盯住他下敛卷密的睫毛,说出来是轻松很多,可等圣诞节的装饰从大厅里撤走,要和对方退回什么样的关系,他又开始疑惑。


狮院三年生却没给他疑惑的机会,Bas在被高个子揽入怀中羊毛围巾蹭住自己脸颊而心跳也足够清晰传达到他胸口时瞪大眼睛,God已经比他高很多了,大而有力的手掌包住他的后脑勺,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按着最后停在某节脊椎,从后贴住他的心脏发烫。


"Bas哦,Bas",他把脸埋进哥哥脖颈里磨蹭让他因为酥麻散发出苹果香气,心满意足地呼吸着久违的甜美,笑得又低又哑,"你魔药学这么棒怎么就没算过三年级能配出吐真剂到底多大几率"


念头转过去不消半秒,Bas挣扎几下一把推开他,咬牙切齿地在心里咒骂,卑鄙无耻幼稚,God根本就是斯莱特林的漏网之鱼!


"你骗我!"


"比起你骗我的两三年,还是可以原谅的"


三年生得寸进尺,把手探进对方宽大的袖袍下缴走那支魔杖背在身后,趁斯莱特林来抢又趁机拉住对方的手,从掌纹到指尖,每一寸都极亲密地贴在一起。


"现在,我们来看看你欠我这几年的礼物要怎么算"


"我有把笔记放在圣诞树下"


"那太耍赖了"


God又往前走了一步半,他的小哥哥正仰头望着他,葡萄似的透亮眼眸里盛了羞怯恼怒剔透的月光,是涌出清冽美酒的泉,让他从不更事的幼年钟情到此刻再向未来绵延。


"我练了好久"


他举起魔杖念了一串咒语,紧接着一支槲寄生就从高悬的塔顶攀缘向下,悬在他们头顶几寸开出花来。






/
"连接吻都要作弊,你真该进斯莱特林"




FIN.


本以为魔法背设会很顺手还是磨了快三周


HP单元文三对都会写以及


(非常需要评论来治愈深陷期末漩涡的枯萎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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椰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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